不同的世代,不同樣貌的青春期。
當大人們回首,總有說不盡的青春期,那娓娓道來的過往,總顯得浪漫且慘綠。然而,事實真的如此嗎?正處於青春期的現代的少女少男們,真那麼無憂無慮,或是無所畏懼嗎?
九篇短篇小說猶如不同視角的青春期切片,故事中的主角各自以不同的手法試圖詮釋年少青春的難題。他們有抑鬱必須抒發,心裡有黑洞必須填補,口中道不出的情緒,是想吶喊的痛。於是,他們透過追逐偶像,以耳機、手機、相機觀看周遭,在社群平台說出另一個自己,甚至走入瘋子的日常,冀望就此羽化後,成為一個大人。
在運動競賽中獨自面對難題,一如人生。
一個方向感有問題的路痴被迫參加馬拉松接力,一個心若死灰的人被逼著去打棒球。這兩個看來大有問題的人,真能為眼前的團體比賽貢獻心力嗎?
隊友們的激勵,觀眾的加油聲、其他隊伍的虎視耽耽,彷彿是兩人的情緒催化劑,讓他們在進入競賽的氛圍後,早已忘了自身的問題,眼下,他們只想贏,而他們也只能獨自面對「想要贏」這棘手的難題,一如人生中的難處,最終得以解鈴的,仍是自己。
你不是社群平台上的你。
從你在社群平台上輸入的第一個字起,你便是在進行人設。為何有這麼多人樂於在這些平台上展現自我?而其他人在彼端螢幕上看到的你,是真實的你嗎?是的,這本書要說的,是「真實」的你,和社群平台上「人設」的你,兩者之間的交匯點,到底在哪裡?作者以對造物主的崇敬這個切入點出發,直言在造物者的形象中,我們先看到自己的理想型,直到最終我們才能問起:「我是誰?」
拿回生活主導權,不再生活在工作中。
你是不是「感覺天天都很難過」,他人加諸在你身上的責任,你概括承受,而且,「把自己的痛苦正常化」?當作者訴說著自己曾經歷過的一切,讀著的你,會油然升起一股既視感:「那不就是我嗎?」而其實,這已是職業倦怠。不知從何時起,你變得不想上班、不想和朋友出去吃飯,每天都很累??
這樣的你,生活主導權早已不在你手中,而是在工作中。這是堪比流行病等級的病症,也唯有選擇改變,才能找到動力前行。
一直教人們如何生活的松浦彌太郎,這次傳授隨筆技巧。
人的情緒很複雜,這一刻的悲傷不會永遠下去,眼前的美好,也可能化為烏有。然而,都只能是過眼雲煙嗎?這些心情,這些對事物的觀感,是否有可能淬鍊成人生觀。
松浦彌太郎給的答案是肯定的。而他的方法,是透過書寫。書寫之前,必須先以五感體會,接著思考,而後下筆。慢慢地,一點一滴的,便構築起一種生活態度,一種更圓滿的處世哲學。
透過稚子之眼,看盡失去、擁有、貧困、以及各種悲傷。
澤澤只是個孩子,然而,他肩上卻背負著超齡的煩惱,但也是這超齡的煩惱,讓他得以在真實之中,盡情的想像美好。他會帶著弟弟路易逛動物園,而那動物園,也只不過是家中庭院裡的一處小角落,又或者是逛歐洲,那又是庭院的另一隅。這般想像力豐富的澤澤,反而也是大人之間的小惡魔,惡作劇、愛搞怪,因此生活中少不了斥責、鞭打。
還沒長大的澤澤,已懂得以自得其樂隱藏不如意,而他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?
出雙入對並不是唯一選項,你可以自行決定成家與否。
為了符合傳統觀念——結婚、生子——她經歷過無數痛苦的磨難,其中也包括父母的言語責難。隨著愈來愈高齡,焦慮是更甚了,不過,她卻也慢慢意識到,或許婚姻不是唯一選項,於是,便開啟了她「志願單親」的這一條路,如今,她有了兩個孩子,沒有婚姻枷鎖。
傳統衛道人士可能覺得她狗急跳牆吧,但絕對不是,這反而是一段自我理解、沉澱、溝通的路。她是過來人,所以她寫下,並鼓舞其他需要的人。
是詩,是散文,也是難民史,更是一部傳記。
難民來到聖荷西,英語的美國和越南式的生活,任何人似乎都難以定義兩者交會後的景象。而父親早年相片裡的墨鏡,早已不知去向,本以為過去也就這麼失去蹤影。
於是,阮清越自細部書寫起,那雜貨店、那歌、那黃色補蠅紙、那糖漬荔枝罐頭,以詩、以散文,堆疊起他日漸遺忘的童年記憶。而那個「我」也在文字裡慢慢淡去,卻是為了讓過去中更多的「我們」立體起來。
生活中的難處,在小故事裡化開。
不喜歡參加高中同學會,討厭失眠,害怕搭飛機、各種悲傷,這些事與願違的狀況,不時出現在生活裡。可是,這些其實都是一種超能力。
如同故事的主角之一害怕搭飛機,但草地上玩耍的男孩說:「飛行恐懼當然是超能力,飛機就是靠乘客的恐懼才停留在空中。」於是,一句話、一個轉念,眼前景象不再一樣,缺點也就成了自我認同的一部分。